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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昆明市城郊的一家造紙廠內一個占地約4畝左右的大院里。走近院門口，一股腥臭迎面襲來，逼得人喘不過氣來，一路上垃圾遍地，蒼蠅飛撲。這是一個不小的造紙廠，4排低矮破舊的磚木結構的平房建在傾斜的山坡上，兼做造紙廠職工和家屬的宿舍、生產車間和倉庫；滿院成堆的垃圾和亂石，臟水到處流淌。
通過了解到，這個造紙廠叫龍泉造紙廠，廠房是租的，生產有一段時間了，主要生產衛生紙和餐巾紙，也有少量包裝紙。由于生產成本低，所以價格很低，銷路很好。他們在昆明廣豐批發市場內設有業務聯系和經銷點。
“造紙廠”的一個20多立方米的水池內，浸泡著各種各樣的圖書、廢舊報刊和塑料包裝袋等，水呈褐色漿糊狀，兩三只死老鼠漂浮其間，大群蒼蠅、蚊蟲在池子附近“嗡嗡”飛舞；池子下方，一個高約2米，直徑約1米左右的攪拌缸在“轟轟”地運轉著，缸內裝滿了被那位年輕人稱之為“紙漿”的黑色漿糊狀液體，散發著濃烈的臭氣和烘人的熱氣；缸旁凌亂地堆放著兩堆狀似公廁內被水浸泡過的衛生紙般的東西。這兩位向導說：“這是半成品”。在這些“半成品”旁邊，堆放著幾十包農用化肥口袋裝著的漂白粉。
從攪拌車間到漂洗車間、灌漿鋪紙車間，再到倉庫，到處是灰塵、垃圾、蒼蠅、蚊子。廠內各處全粘滿了污垢；機器設備上銹跡和污漬混為一體；車間、水槽內污水涌流，黑色的液體托著白色泡沫直向廠外傾泄……整個廠房彌漫著一股令人嘔吐的空氣。從頭到尾，從上到下，全是垃圾和病毒，從生產車間到職工宿舍，沒有一個滅火器。“廠子”外圍排出的水仍是一片的垃圾、蒼蠅、蚊子、老鼠，聞到的仍是那種令人恐懼的腥臭。
2001.07.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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